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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該到消化的時候了,復學後的數月來,我似乎太刻意將邏輯理性的思維,置放在直覺感受前,以致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都缺少了點潤飾,而流於枯燥且偏離應有的描述。這情形在最近更是明顯,我很刻意想將最近關切的事物一一整理,卻發覺有為數不少的零碎記憶干擾著我,這也許就是疏於紀錄自己生活所產生的問題吧,畢竟我很少對人表達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,不會一天到晚跟別人說我最近發生的事或是感受之類的。

日記越寫越少,主要是我太拘泥於篇章及句子結構的鋪陳與分析,也許是那段時間語言學念得頻繁所衍生的影響吧。由於已慣於分析句子,故自己撰文時,反而會拘泥在這些格式上,如同九年遺毒下那種英文教法導致的惡習,有時過於計較正規的文字結構,往往使得文字失去他最初的意義-紀錄與抒發。

再加上,又有那些有的沒的毛病 - 儘管托某天兵的福最近穩定很多就是。但仍習慣以有點龜毛計較的心態來面對自己堆積的垃圾。因此,對我而言,那段時間要求自己紀錄反而是種壓力與不快,事以至此,這裡會留白的也實在很正常。


想到什麼就打什麼 - 事後再來組織修正,應該是我目前認為比較自在且有效率的方式。這有點像聊天與訪談,也許不是最規矩明瞭的表達方式,卻是將心中想法轉變為可見文字的最快方式。而當這些資訊成為文字後,再用較嚴謹理性的方式加以整理修正。最初的文字就像資料,我等於得重新去分析與判別這些自己留下的文字,再用使別人或自己能較淺顯易懂的方式加以整理編排,才是一種較為理想的表達。

這種資料的整理,我認為很重要。未必要熟讀整篇文章段落的一字一句,但必須得抓到其架構與表達的內容。也就是說,每段冗長的文字,你必須從中整理出重點內涵,並試著自己解讀,然後以「精確」的文字來表達。 這種解讀能力我認為真的很重要,也就是一般人所說的閱讀能力,簡單來說就是如何化繁為簡並明確找出表達內涵的解讀方式,看書不是求心安,而是理解書所要表達的內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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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常常把關注的範圍,設定在實際生活上似乎仍離我有點遙遠的國家與政府層次,雖說若我不主動去想,去碰,國家與政府這樣的事物層次對我而言,感覺似乎是摸不著也與我無關的。這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,畢竟就我的觀察,曾經和我有相同被動的人,特別是我這個年齡層,充斥於現在的台灣社會。我們常常對維繫自己權力的政治事務感到厭煩,特別是台灣教育的方式以及整個社會氣氛的影響之下,此狀況之嚴重不難理解。

也許是實用主義興盛使然,我們的教育方針與社會氣氛,只在乎爭取離自身最近的利益與權力,殊不之保障這些利益與權力的來源,實質掌控在這些令人不怎麼喜歡的政治人物上。而政治人物又從哪來?很幸運在「現在的」台灣我們有選擇的權利,但大多數人對此不是消極,就是盲目的狂熱。人們很少真正客觀去理解、評斷這些人的理念與想法,而多流泛於某些人開出的空頭支票與後患無窮的眼前利益。這也許會造成一種危機,就是這些人的存在名義上符合社會的普遍期待與認定,但實質上這是一種未經思考分析的膚淺決定,以致這些人在選後又被大眾失望,而產生一種對此篩選機制感到厭煩的政治消極,但實際上是擁有投票權的這些人,未經審慎才導致的結果,這些政治人物中,不少的確小有問題,但真正的問題是我們將權力賦予這些有問題的人,才導致這些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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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名嘴花腔的厭惡口吻在耳邊迴盪,充斥利益口吻的財經雜誌,填滿該是為了溫馨而存在的客廳。很難想像,曾經和現在的我如此相近的一個人,會有這般大的轉變,從自由時報變為經濟日報,從新新聞換成商業週刊....就在短短這幾年,我和我父親互相交錯,現在,我們的距離似乎有說不上的遙遠。

  直到那天他帶回本新書,一本有關1949的書。

  我說不上那夜的感覺,我只覺得從他那熟悉又專注的眼神裡,感受了什麼,體會了什麼隱忍不言的過去與歷史。

  於是數夜來,一有空閒我就不停地思索,但始終沒有任何定論,應該說,是一點進展也沒有。



  然而,就在他飛回湛江,我也漸漸淡忘的那刻,這兩片美其名是復刻的VCD,又突然將我從日漸遠走的迷離中,狠狠地拉回來。
  這其實是戰後台灣課堂內容的一部分,只是那天我請假了,於是只好跟學妹借回來看。

  超級大國民,咦,我記得課綱裡頭不是寫... 天馬茶房?




  就在我終於搞清這問題的嚴重性時,學妹早已不知去向,而且,我根本不認識他,於是我這所謂的心得只能從這片出產了,如果有必要,我可能還得在寫個天馬茶房的,儘管自己是還蠻熱衷這種事的。
  拖了好多天,應該說是拖了很多天,才挑了個靜謐的大半夜來看,畢竟有關戰後台灣歷史的電影基本上不可能太勵志,太陽光,所以我想,也許像這樣一個無語的夜裡,反而還能襯出更多的寓意吧。
  沒想到我的慵懶與傲慢真的讓他告訴了我更多,只是,他切實地透露予我,而我只能很拙劣的陳述。
  數十年前那個風聲鶴唳的年代,有著我們這群解嚴後出生的懵懂毛頭,一直都很難想像的殘酷,我們就像許毅生的孫子小民一樣,面對外公的沈重,默然又無法理解。又或者像那經商的女婿,對前人過去的班班血跡充斥著輕藐與不屑,只輕描淡寫的以為用錢就能解決政治。只因為我們活在這前所未有的時代,而他對我們而言又來的太過天經地義,以至於我們似乎不願理解,也認為這些理解似乎是毫無意義。




  許毅生,一個因為參與"政治"讀書會而被關上十六年的老人,和他一同參與的與會者,皆有輕重不一的判刑,一個端茶的小妹,被判三年,也許只是說個話,也判個五六年。嚴重些的,還記得本片封面的那個手勢嗎?比這手勢的,就是那位令許毅生自責一生的陳先生,在前往刑場前所比的手勢,也就是二條一,懲治叛亂條例中的唯一死刑。
  之所以會讓許毅生如此引咎自責,是因為這位陳先生原本脫逃了,只是因為許毅生無法忍受獄中拷問,才供了他出來。重要的是陳先生還擔下所有責任,等於是用他的生命,換取他人的減刑。
  於是這環節牽動了這片的脈絡動向,一場贖罪與慘痛回憶交織的灰暗旅程,決定找到陳先生之墓的許毅生,離開了養老院,一一探訪那些過去一同被判刑的讀書會友人。
  許毅生想了解,想贖罪,但除了他以外,其他人都寧願選擇遺忘,寧願吹頌,寧願聆聽,寧願又更多聲音來淹沒自己存在但無法明說的悲痛。
  這般背景的人多不多,我不知道,只是不知為何,這些和那些在金門的爺爺奶奶,面對我的質疑,所表現出的神情,是如此的相似雷同,一種明明熟悉卻寧願逃避的輕描淡寫。
  也許他們也想和許毅生一樣,想知道那些曾經存在的人們,現在身在何處,過的好不好,黃土夠不夠暖活,有沒有人適時祭拜,但伴隨而來的那些無力感,除了蹣跚老邁的腳步牽絆外,他們的心,也近乎死去,曾經懷抱理想與和樂生活的人們在一夕之間被剝奪殆盡,其中削了多少層心皮,可想而之。





  被判刑的當事人如此,周遭的親人處境也未必好過。我很難想像,眼睜睜瞧著手上還捧著書的爸爸,從家中被荷彈還架上刺刀的持槍員警押走。判刑輕些的,也許就是在綠島關個幾年,像許毅生這樣,儘管被關十六年很難說服別人這叫做所謂的判輕,但還有更多人,押走就再也消失無蹤,連屍骨再也找不著,也許就像陳先生這般,就在郊外無助地被槍決,徒留毫無發聲權利的無數家庭,在往後的漫漫人生中,無助地面對掙扎又毫無定論的回憶。
  他們多數也寧願選擇忘卻,因為那是一個說錯話就會天人永隔的時代。

  我突然想起我爸曾說過,他在金門的一位同學,不知在牆上寫些什麼,翌晨,人就不見了,沒來上課,全家人,哭得要死,但又能如何?
  儘管這一切和那本1949所陳述的沒有太多關聯,但那裡頭所蘊含的許多聲音,其實是相似的,都是一段深刻卻不願提起的傷痛。我們的上一代,或是上上代,有多少不為我們所知的過去?我不知道,不知他是等我追問,或是根本不願意說。
  也許,真正失職的是我們,我們對自己父母輩的過去不但陌生,又容易帶著理所當然的態度來看待,但事實上,我們是連這片土地曾經擁有過的一切,都不記得了。

  對於那片十分陌生的土地,我們背熟了他們歷代的所有兵制,但對於這片熟悉又親切的家鄉,這五十年來究竟發生什麼事,我們卻懵懵懂懂,甚至更多人是帶著所謂格局不夠大的輕藐態度來看待,除了可悲,還有什麼好提。
  瞧著我爸專注在那本擁有藍紅交接封面的1949上,那種神情,是不是和我在看這部片時,有著令人詫異的相似。他是不是想起了些什麼,而我,是不是感受到他們曾經經歷過的什麼。

  我不知道,但不知為何,我現在很想找那些長輩聊聊天,也許是我爸,我媽,或是那位對日本存在著難以言喻情感的外婆,聊聊從前,聊聊那些曾經不能說的過去。

  也許他們都曾有過這隱忍不言的痛,只是,不願再提起罷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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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時總會覺得,生活拿捏這傢伙,真是艱澀的令人厭倦。當我們還小的時候,支撐我們去認識事務與付諸而行的,多半是熱情。然而事實上,包括你我在內的絕大多數人,漫漫一生中,可能也僅有此階段能任意順著性情度日了,長大後這些就是過往雲煙了。這長大的界線頗模糊,有人可能小小年紀就被迫長大。有人則可能像我,二十初頭了還迂腐成癡。總之,不可否認的,當我們慢慢發現,那些民國紀年逐漸接近小時候難以想像的數目時,有種渴望自在與身處無奈的對立,就逐漸發難形成。自在是我們能對自己的決定定奪,無奈是我們能自由掌控的決定,漸漸變得不能像以往那樣,大多從屬於自己的本能與喜愛了,甚至更多時候,我們會完全棄絕這些曾經主宰我們十幾年的因素在考慮之外,然後順應所謂的理性與規範。

  有些人有能力拳頭鎮壓掌握自己的聲音,因此理性規範對他而言,並不是什麼拘束事,反而成了種穩定與秩序;但有些人對自己的靈魂很難完全約束,此時任何該有的步驟程序對他而言,都是煩悶的事。我不知道自己該屬於哪邊,應該說,照我的想法,偏哪邊都不是件好事,但要拿捏左右的分寸就是一件苦差事,也許我們一直都在找尋最適當的平衡去掌控我們的生活,但大多時候這些平衡總是游移不定的。

  總是八九點在浮躁的晚晨醒來,整個白晝都在照表抄課的唸書與移動,拖到晚上就發現自己完完全全麻木了,完全混沌的衝擊。我只感到腦袋一天下來塞了很多東西,學了不少事情,感覺似乎充實得很。但不知道原因為何,我只深感我就是呆了,就是傻了,就是變得死板滯礙了,這些狀況都讓我十分浮躁,很想生活的隨性,但又不想隨便,像是跑網咖去夜店好樂迪這種事後總會感到無比空虛的事,於是我只好走遠,旅行之類的,或是把整天都給一個人,雖然也是到處亂走。



  隨著自己身後漸漸不再熟悉,我也慢慢感受到那些束縛對我感官的鬆綁,完全憑藉隨機的睜開眼睛來認識東西,怎麼說都比那些計劃性的課程教學讓人更感到富有生氣。或是和人作伴,把平常規律時總會忽略的感官一一喚醒,這當然也不是死硬硬的事 - 除非是那些裝腔作勢的奇妙交際。

  我知道這樣的生活很棒,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天賦與本錢,讓自己的生命能夠長期都沈浸在這毫無預期的不規律。事實上殘酷的是,更多時候我們反而是用長期的枯燥規律,去換取短暫的放任隨性這個生存的初衷的。也許我們羨慕哪位作家,認為他這樣靠寫東西生存一定很棒,除了是興趣也不用上班打卡。但殊不知的是,多數的作家仍然得培養一定的規律運作去籌設他的作品,畢竟他是依此生存。除了絕少部份的天才,大多數人若沒得找著適合自己的生活公式,他可能連負擔最基本的經濟都成問題,更別提去換取真正屬於自己的空閒了。

  所以,對我們這些平凡人而言,也許實際點說起來是這麼的殘酷,但我們的確是有必須把自己塑造成生產工具的必要,只是你怎麼拿捏這個必要在你生活中的份量,有些人可能看的太少,以後大概蠻無奈的,像我吧。有些人可能看的太多,變成遺忘自己的人形傀儡,像誰呢,很多吧,也許我以後會變成這樣也說不定,難講的,學生總是夢做比較多。

  想著想著真是有些沈重了,雖然天底下沒白吃的午餐這句話很氾濫又沒感覺,但放諸四海這都是很難否定的,重點只在於,我們能不能去感受這所謂的午餐對我們的意義是什麼。

  如果我對我媽這麼說,他一定會說,想這些幹麼,你連午餐都不知道吃不吃的到了,還去想午餐除了維繫生存外還有什麼意義。說真的,很多時候我很難去辯駁,對像我們這代中產階級養出來的家貓家犬而言,也許是因為我們的確沒體驗過生存意義的困難,以至於我們都想的遠了吧,想的浮誇了吧,也許大多時候我們的話總是沒有說服力吧,也許事情真的就是這麼無奈吧。

  只是不知道為甚麼,我總覺得自己若只是為這樣而生存,我會很無奈很無奈,我不知道,我只覺得如果這樣的話,我不覺得自己是人有什麼太多的意義。也許就像酸臭之屋某段寫的,當狗有比較多做愛的機會。如果這是我活著的目的,那我還寧願自己當O吧。我沒有貶低的意思,只是覺得無論是每種動物或是每種人,都有他們天生的立足點與優勢所在,你是人,和其他物種有什麼不同之處你自己也很清楚,若有機會去接觸那些更深層,更適合你發展的東西,那為何還要一昧的去追隨那些和你生存背景毫不相干的事物?

  我不知道,我只覺得我寧願把追逐物質和虛情假意的時間拿來想這些- 好吧,無意義,至少我媽覺得他媽的毫無意義,而且糟糕的是,我買的午餐都不是他以為的那個午餐。

  這抽象的午餐有太多,每個人都有鍾情想要的,真正對我有吸引力的就是兩個吧。第一個是認識與了解,這並不局限於書本的認識,甚至有時我還蠻討厭什麼都藉由書本認識,最好的認識我覺得最好的是親身體驗,自己走,自己接觸。

  另一個則有點害羞,我對什麼人都會有感情,只是這感情很明顯的侷限於一小撮人,而這一小撮人,真正能驅動我去做有影響力的事的,通常一個時期只會有一個人。而且很慘的是,我不認為這樣的人在生命中會有幾個。有些人曾經看似那個人,但事實上,他未必能推動我去改變什麼,這我心裡倒是很清楚,那只是表面,很表面的表面,至於這種人在我生命中出現過幾個,這就太害羞了,而且感覺就超虛情假意一定的,所以我不能說,雖然這是我自己蠻清楚的事實。

  難怪我媽覺得很無奈,好吧,也許這些真的很蠢吧,但這些真的是少數能點燃我前進的東西,大部分的東西對我來說都是這麼的無趣,這麼的令人作嘔,這是偏見中的偏見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見,也許你的偏見和我相同,和我有所出入,或是完全對立,那也無妨,總之你對你自己的偏見感到活的很快樂且自己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時,那我想這些偏見誰對誰錯都沒有太大的意義,只要別強加灌輸一定要人接受就好,說真的我有時被人講到很煩,講到我都想去反運輸給別人自己的偏見。

  好啦,話說我最近其實很規律,因為規律中還能有一點晴,雖然這點晴想占的時間是沒有界線的想擴大,但至少生活也沒這麼毫無生氣了。儘管無可避免的是規律限制了很多感覺很多事,但這畢竟閃躲不掉,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掙午飯階段,只是花兩個禮拜去掙午飯真是掙的我天人交戰。

  說真的每次講到後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陳述什麼,掰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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